首先声明:这篇文章不是我本人写的,是我一位异性朋友所作,她让我帮发到论坛上来。
我认为这篇文章很好,极具水平,所以希望大家不是用下体看文章
另:如果发的版块不对,望版主帮转贴
一、
今天晚上,和他一起坐在本单位同一辆车的最后一排,汽车高速地飞奔着,看着车窗外也飞奔的风景我有很大的感慨,车窗外的风景固然美,但是它们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得好快,人生亦如此吧。有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固执地要什么,不断地寻找自己也不明了的东西。到头来什么都有,却又经常觉得心里面空空的,好象什么都没有。
忽然想起那一年,我父亲在百色住院,他跟我去看望我父亲,我们也如今夜,一起坐在回来的公车上。那时我晕车了,很难受,他搂着我的肩膀,另一手按着我手上的穴位。他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,说道:“靠着我,就没事了”。依偎着他,那时有多幸福啊,遇到没人注意,会转过头来迅速地吻着,飞快地将舌头插进对方的口腔里,使劲吮吸着,然后迅速分开。窗外的风景也是很美,但是我在乎的是身边的人。那时候他很爱我,甚至可以为了我而去死,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走到永远的。
后来,我们还是分开了,身边的人不停地更换,但已经不重要。到现在才明白,我不能要求别人可以爱我一辈子,我亦不能保证自己会一生只爱一个人。每一个人的生命终将成为别人生命中的过客,想永久停留是不可能的。
此时,车窗外的月色很白,路旁的小树,象寂寞而多情的少女。我静静地看着窗外,天空的月儿不时地跳出来,一定在笑我傻笑我痴吧。前排的人有说有笑,我很想偷偷握住他的手,再次感受他的温馨,很想再次听他关怀地说:晕车了吗,和一些情话。
有些东西不能乱想,想之后就会更想的,有可能就会去实施了。借着夜色的掩护,我偷偷地转过头看着他,他正闭目养神,削瘦的脸冷漠而没有表情。也许他早就把我忘了一干二净了。过了这个村庄就该到田阳县城了,以后,我们就如同陌路。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的感觉,真的很想就此拥住他,贴在他的身上,抚摸他的脸颊,可是我知道我不能,我不可以,因为怕他看轻我,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有和我一样的感觉。我不断地告戒自己不能去打扰他,他已经不爱我了。我竭力让自己的想象力贫乏一些。
最终,还是收回自己已伸出的手,没敢握到他。下车后,匆匆地看了他一眼,默默地离开了。回头看的时候,尽管眼里还有泪光,但是心里明白,已经过去。
我不知道这个城市有多少人象我们这样错过。只在一个转身的距离。
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,倦了,睡着了。
恍惚间感觉有个人躺到我的身边,从背后环抱过来,探手到我的胸前一把握住了我的胸部,用力地把我整个人转过来,摸索着解开了我的睡衣,爱怜地拨开我散落的黑发,将自己同样裸露的胸膛贴向了我的身体。炽热的唇落到了我的额头、眼睛、鼻子、脸颊。温柔的吻从脖颈开始向下,在我身上探索。两只手把我的身上搓揉,不停地交换着吸,。那温暖湿润的舌头所到之处夹着阵阵酥麻,快感从耳旁、脖子散发到身体各处。我不自觉地仰起头,迷糊中微微张开嘴唇,期待着那个缠绵的吻印下来........
久久地,久久地,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.......他只会在我辉煌的梦里来过。我好害怕半夜醒来,那样会让我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忧伤、忧愁、忧怨。内心的脆弱会使我不堪一击,应声倒下。夜很静很静,抱着枕头,有隐隐的涨痛。再也无法入睡。
我做梦都想见他一面,和他笑着打个招呼。想念一个人久了就成了习惯, 心上便永远有一种无法消逝的痛,其实并不是真的爱得那么深。想他,是因为习惯或许是因为寂寞?也许都有吧。
在夜半冰凉的被窝,无法自制地,呢喃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,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名字;总是在心底,有个小小的声音提醒自己:为什么还是忘不了?爱明明还在,却没有勇气说出口。不会给他打电话也不会去找他,想念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爱情,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份感情一直都在心底,不曾过期。
穿上睡衣,拉开窗帘,坐在宽大的玻璃窗前。夜,静静地尤如一首无声的歌。小布丁雪糕这时在我的舌头上融化着,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是冰冻的,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,将来会在哪只舌头上化掉。也许唯有我一个人,尤如失落的天使,在深夜里偷窥着每个火柴盒式的窗户,想象着别人的幸福。
我的孤独情绪猛地蹿了起来,像90年代初期的股市,压也压不下去。
此时,他在干什么呢,睡了吗,一定在笑着梦到我吧。这时我最喜欢的人自然是阿Q了。其实中国人都喜欢他,所以才叫自己聊天号码为QQ。想他的时候,习惯了隐身上线,静静地看着他灰色的QQ头象,或把他的资料调出来看看,或者看着他上上下下和偶尔改的名字,或看着他闪亮的头象,想象着他坐在电脑前的样子。然后黯然下线。我知道孤独的人不止我一个,伤感的人也很多,像自己假装坚强的也大有人在。
如果,今生注定了不能拥有,正常人的逻辑是,既然失去了,就要想办法忘记,拿回忆来折磨自己的,都是傻瓜。而我是个多情的人,却不懂控制自己的感情,注定了此生只能被别人牵着走。
二、
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从多大开始有性意识的,我大概是在十一二岁吧。那个时候,我跟哥哥的床只隔着几块门板,哥哥晚上经常偷偷带女生回来,到了晚上我总疑心有凶杀案发生。那时起我就知道,怎么用手把自己搞舒服。我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舒服,不需要异性。大一点之后,我知道这种行为叫自慰了,是在好多杂志里看到的。我的性启蒙的特别早,欲望也特别强。
我承认自己是个生活作风蛮随便的人,有些人认识一个月没到,我就跟了他。但是我不是一个拿情感当游戏的女人,因为,我每一次感情都是认真的,都是光明正大,而且我保证一次只爱一个人。但是我爱的这些人总会因为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原因很快就分开。几次失败的爱情,让我彻底丧失了对男人的判断力和自信。在这些青春换取的爱情里,很难说谁最难忘,我也不恨他们,在这个世界上,如果有人可以恨,我只恨一个人,也只生一个人的气,那个人就是我自己。
我一直在犹豫,这样的经历和想法到底有多大的代表性,会不会让很多人看了之后觉得,这种观念真是臭不可闻,这个女人真的不可救药。本人发此帖时没有想什么,只是希望在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,倾诉自己真实的内心。而有些话,在现实中是不敢说的。
说实话我很反感那种女人,分了离了别了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。所以我心里面就是有天大的苦,也不会表现出来,更不会在伤害我的人面前流露半点不舍。殊不知,勉强得到的感情只是一种廉价的施舍,不但不能持久,而且根本没有意义。就算白天是个正常人晚上经常哭泣,只要每天早上还能看到太阳,就要笑着出门。我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女人,不过就是个内心自卑又死要脸子的女子。
生活在无滋无味中前进,天亮了,便工作,天黑了,便睡觉。
三、
上班照样是很轻松,这个单位可有可无的,工资不能正常发,但是在IT方面的投入却是不惜血本,基本上是人手一台电脑,网络资源是丰富到可以让大家随意浪费的地步,于是没事时就在办公室用QQ聊天,有时尽管只隔几个办公室,有些人碰面时并没有多少话题,大家却乐此不疲地互相传发几种三级图片、成人笑话。
程芳一进办公室,站在我前面,摆着POSE,尽力地吸着腹部的多余的赘肉。说:“这件裙子是我老公昨晚买的,3百多块钱”。看来口气是责怪,可是白痴都知道她在炫耀。我回了句:“你老公还蛮浪漫的嘛”。
她得意地说:“漂亮吧?”
我点头说道:“不错,穿在你身上很显腰身。肤色也白。你老公有眼光。”这句不是什么真心话。对于一个女人而言,说她长得不漂亮,打击不亚于说一个教授不会上课。不可能让我实话告诉她,这衣服穿在她身上象一节节的莲藕吧,但我敢保证她披着件麻袋都比这件衣服漂亮。
她终于带着笑满意地走开。在单位这种地方,和睦共处太重要了,现在的人没一个不是自信满满的,自以为天下最美。称赞一个女人美,是拉近彼此距离的唯一捷径。
搜刮最爱的超级女生-----张靓颖的一切消息。下载了她唱的那些歌,不断地同原版对照听,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,呵呵,但是真的是被她吸引了。这个女孩不靠讨好观众和评委,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的特质,感觉她很冷,也许低调也是一种美吧。十进八时,那个名不见径传的评委柯师太,竟然说:“请你去我学校当老师”。不着痕迹打压排挤,言下之意你只配当个老师。更年期的老妖婆。说出这种无知的话,真够不要脸的,她以为她的学校是哪所名牌大学呀?谁稀罕她的学校。
程芳又在那里喋喋不休地,说着隔壁那个风流大姐,说她老公跟她分床好几年了,风流大姐也不是省油的灯,跟某某局的局长如何如何地搞地下活动,她这段时间穿的衣服都是XX名牌。说得好象她亲眼所见一般。这女人啊,一上了30岁,嘴巴做为吃饭的功能已退居第二,说三道四跃居第一了,她能把你祖宗八代偷过瓜的事都能翻出来。
对别人的事,我一般不参与议论,但有人说我都会极感兴趣地听。似乎自己的生活太单调了,别人的精彩故事致少可以给我多一点幻想。我佩服风流大姐的敛财能力,学不来但很嫉妒。
这时,收发室的大妈走进来,说有一张汇款单,叫我签字,算是一笔意外收入,两百多元钱。程芳提高着嗓门说:“今晚请客,吃烧烤”。未了还加一句:“老用办公室的电脑写小说,怎么样也要请我们吃一餐”。
我心想程芳你什么东西,这公司是你家呀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!我用公司电脑写东西碍着你了,用得着你管。再说了,有你这种大嗓门的三八在,我不得心脏病都好了,还能安下心来写作才怪。本来很好的心情,让她这样一说,真是恨得牙痒痒的。晚上跟这种人出去玩简直是太痛苦了。
想了想,我说:“烧烤就免了吧,这个星期的早餐我请吧”。
她立马应道:“好啊,好啊”。
一直不吭声的老陈也高兴地说:“明天开始请”。靠,后悔得真想掌自己一个大嘴巴,又不亏欠他们,请他们一天就OK了。想想,算了,反正是意外之财
老刘三年前被他的胖老婆开除了床籍,平时做事糊涂得很,但是泡妞却有绝招,身边从没间断过女人,每次带出来的女人都不重复,但就没个女人肯嫁他,真是怪了。这家伙经常乘我上WC的工夫,用我的电脑,浏览黄色网站,边看边叫。我郑重声明,只许他看图片,只许他意 淫,不许他下载。此时他对着电脑骂:“82岁还娶个28岁,有个卵用咯,TMD,有钱就是好”。原来新浪上的一则消息,激怒了他,就是那个归国的诺贝尔老男人找了小女人。好像因为这样,他这种没钱的风流俊男,才会没有人疼没有人嫁似的。
我笑着说道:“你也不错啊,没钱还不是照样有女人自动投怀送抱”。
他又开始发表他的人生观,什么人生苦短,要及时行乐之类了。
四、
周五都是上不成班,过两天就是中秋节。大家都在讨论中秋节怎么过。每次的情人节、中秋节的到来,象是故意提醒我已经孤单了很久一般。最害怕的就是过节,别人的热闹就象一面镜子,让我无处可躲。
这时正好芬打来电话,约我今晚陪她散步。
“定好了时间、地点再打电话给我吧,玫瑰?月饼啊?这些就直接拿去我家吧”。这一句话是我等对方挂掉电话以后补充上去的,虽然虚伪,但是在那些以为我快要减价处理的女人面前,我必须树立自己的高贵形象!
办公室的人都走了,买菜的买菜,上网的上网,泡妞的泡妞。在这个单位里,你会知道所有从没听说过的田阳人的节日,因为每次一些莫明其妙的民间节日的到来,大家就提前下班做过节的准备。
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,他下班都会从我办公室门口经过,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。我拿着杯子,走进他办公室,趁着饮水机里的水滴滴答答流下来的那半秒钟,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,只想在今天这个节日的前夕,临下班时看他一眼就好了。他正在打电话,大声地说着笑着,瘦瘦的嘴唇一张一合,看起来很丑,我却忍不住一看再看。此刻我脑里汹涌着千言万语,舌头却不听使唤,一句也说不出来,只是呆呆地望着他。他永远也不会用这么爽朗的笑声对我。但至少我每天还能见到他,这样就很幸福了。也许吧,只有我这种女人才爱干这种自做多情的傻事。
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每天一下班,习惯关掉手机,把自己锁在家里,高兴起来就收拾一下家,不高兴,家就和猪窝一样。除了睡觉就是上网。我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冲劲,无奈自己的变化,却没有想恢复生气的意思。以前以为是家居风水环境造成的,尝试搬了家,换个环境,妈妈刹有介事地叫来道公做了一次法术,却仍然如故。
天渐渐黑了下来,这一天就这样过了吧,正想着,门咣咣地响,我警惕地问:“谁呀?”刚搬的新公寓,只有两三个好朋友来过,平时极少有人来玩。就是来也会先打招呼。不会是鬼吧。我惶惶地想。
“快点开门,废人”
“你这废人,要不是见你的车在下面,我还不敢上来,说好去散步,手机又关机,屁股痒啊?”
“是不是屋里藏有男淫呀?”芬一进门就象煤气罐漏气,吱吱地冒火花。
“呵呵,是我错了。孕妇不能发火,不然你儿子会长得很丑的,”。我笑嘻嘻地说。
“废人、、、、、、、、”。末了,还不忘加骂一句,孕妇真的是没一个有好脾气。自从看了小谢演的《小鱼儿与花无缺》,我们俩学他们以“废人”相称。
芬怀孕三个月,肚子没见有多大变化,却整天穿些宽大的衣服,唯恐别人不懂她怀孕了一样。看孕妇书、补营养、拉她老公陪同去散步,每天的三件大事,一件都不能少,除非刮风下雨。
这不,现在穿的是一套卡通式睡衣,我大声地抗议:“拜托别总穿睡衣出来现,好丢脸的。”
“我爱,你怎么着?”她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说道。
“下次再这样穿,我把你给剥光,”
她现在娇气得很,整天吃不下东西,看见饭就吐,看见菜也吐,甚至看见锅都吐,还经常会心血来潮要这要那。只要一听说别人得了什么病,她就怀疑到自己身上去。还总怀疑她儿子发育不良。(她百分百自信怀的是儿子,开口闭口都是“我儿子”,严重的重男轻女封建思想,BS一下。)
“上哪散步去?”在我印象中,县城里似乎没有可散步的地方。
“广场呗”她一副老大的口气说道,似乎广场是她家后花园一样。
“不是吧?那地方多没劲呀,一点情调都没有。”我嘟着嘴说。
“可以逛时装店,累了就坐草地上,多好啊”
“去高中吧,顺便回去看看母校。”
我和芬是高中三年的死党,当年持宠而骄,不参加劳动课,早上不叠被子,连累到整个班的班务分每天都是最低分。在高中里,你只要成绩好,即使有点调皮,老师也拿你没有办法,这就是规则。
班长气得天天骂我们,游说了班里的女同学孤立我们,并设法挑拨离间,可惜都没得逞,我们俩三年没红过脸。直到现在,遇到什么重大的事都会相互通报一下,比如;第一次失身呀,跟哪个帅哥打KISS呀,跟哪个男人MAKE LOVE啊或分手啊。她刚怀孕的时候,也是惶惶张张地跑来问我怎么办,害我请了半天假,陪她上医院检查,好象搞大她肚子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老公一样。
现在的高中发展很快,变得更加美丽,以前好象有9个鱼塘,现在只剩有两个并种满了荷花,一阵阵清淡的荷香依旧,只是物是人非了,已没有人会知道,我们的少女时代也曾在这里咤呲风云。在一块立起的宣传栏上,找到了当年的本科线人数48人,我们俩互相会心地笑着说:我们是其中的两名呢。我们在这里的三年只化作了一个数字,其它的一切都已如云烟漂走。这就是人生吗?
现在同学朋友都结婚了,下一代也都雨后春笋般地出生,自己一下子就变成老姑娘了。别人总一个劲的问结婚了没有啊,和男朋友领证了没有啊,这些问题令人很心伤,那怕是出于关心,我都不想听到。这几年沉迷在自己的风光中,昏了头。似乎一觉醒来才发现,自己掉队了,好象那只和乌龟赛跑的小兔子。特别是这些日子,时常会觉得好恐慌。岁月如流水,人生其实就是一恍而过的瞬间,想想真的觉得好沧桑。
有些人,你一辈子都不愿见到,不是不想,而是没脸见,但一辈子都会记住,一辈子都会感激,如果他有难你第一个会挻身而出。高中老师,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。
白天我从不敢往这里走,只有晚上偷偷地来,在球场上散步,追忆过去,想想未来。
往回走到广场时,我们都走累了,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。
广场上到处是人,我也不明白,这里为什么就有这么多人,她们都是从哪里来的,来干什么的,反正都是人。看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,就知道世上幸福的人远远多于倒霉的人。跳舞的老年人,或对山歌,或散步,看着别人活得有滋有味,似乎自己只是个生活旁观者。每天过着出卖时间换取不得可怜的钞票的日子,永远看不到前途的工作。年青时整天面对的是电脑,不知道自己老的时候将会怎么样,会是在哪里,身边会是谁陪着。是不是也会象他们一样,快快乐乐地来这里跳舞健身。
芬说:“你现在很喜欢叹气”。
我说:“不是喜欢,是不轻易地就叹了”。
这时一个中年的民工走过来,在我们身边转了两圈后,表情极是下流地对我们说:“小姐,一次多少钱。”
芬用本地壮话:“你妈XXXX-----”地骂了一通,那人走时嘴里还喷出一句:“不给就算了嘛”。晕啊,啥世道啊这是。
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只鞋,当时下意识想着,要是他敢动手动脚,就让他脑袋穿个咕隆,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这些民工也怪可怜的,背井离乡,在各个工地,做最下等的粗重活,建设一栋栋大楼,却没有哪一间是属于他们的,每晚也只能来广场这种地方,寻找一次几块钱的抹布,擦擦枪,有些人为了孩子的学费,连这几块钱都不舍得,只能躺在潮湿的民房用那双粗糙的双手解决生理需要。有时想想,如果自己哪天下岗了,可能混得还不如他们,所以我很多时候是怀着同情的心看待他们。
人都走了老远,芬还在大声地骂,草地上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我们,大概想说:有病,是不是?
五、
几个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从外地回来,在中秋节的前一晚,搞了一次聚会。
联声不夜城-----这里算是本地最好的一家酒吧。白天,这里与工地无异,夜晚却格外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,好像不是一天无奈地结束,而是一天生动地开始。一路走上楼,白衬衣的服务生站在走廊两边,恭恭敬敬地弯腰礼貌地叫:“小姐,晚上好”,我一路地点头“好,好,好”。首长阅兵时,也不过如此罢了。顠顠然地同时,忽然感觉自己离开这种自由潇洒的生活已经很久了。
在很多人的眼里来这种地方是一种时尚,因为在这些场合,你可以挥金如土,尽显潇洒。但对我这种工资只够活命的人来说,花自己的血汗钱来这种地方消费,机率为零可以肯定地说。除了偶然的几次陪着领导,有机会可以像那些有钱有权或有身份的人,气定神闲地,踱进这种装饰豪华的大酒店里享受大餐之外,大多数时候跟那些下岗失业人员一样,冷眼看着灯光璀璨的大酒店门前,站着那些满面红光,开着轿车,左拥右抱,腆着大肚子,叼着牙签的家伙。这些人一天花上千元一点感觉都没有。老天,我见过,有些人每月花费可能有时连几元都没有,在河里打了两条鱼舍不得吃,宁愿走10里路到镇上去卖。两者生活内容和质量的差别,不言而喻。
聚会有20多人,大家分开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见面,彼此已有些隔膜,毕竟都已没有了当年的纯真,每个人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。大家客气地打着招呼,互相观察着彼此的变化。
一杯杯酒下肚以后,女人开始交流相夫教子的经验,说房子,说票子,说车子。男人则抱怨单位里领导如何地亲小人远君子,别人能力低却小人得志,而自己如何地怀才不遇等等。在这个时候,如果有谁谁谁混了个一官半职,大伙就向他敬酒,有些人就极尽恭维。
我无法融入他们的谈话,我想要是芬在就好了,可惜这家伙怕她儿子吸入过多的尼古丁变痴呆,打死都不肯来。
我一个人静静地点了很多首歌,轻唱着,音响很高档,基本上听不出我的五声不全。要退回个十年,像这样的联欢,大家肯定抢着话筒,又是唱又是跳的。每唱到跑调的地方,大家就爆发出一片愉快的笑声。
我已与他们格格不入,有种想逃的冲动。我想是我落伍了。
这时,进来个瘦猴一样的男人,一身的黑,黑皮肤黑衣服,头发很长,像韩国一些男星那样蓬乱着,只是人家韩国男星是做了发型,而他是天然地卷乱。一看就是饱受性压抑煎熬的主。
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坐我前面的那个男生,高三时他转到我们班,都是独来独往,行为古怪,经常发出一些怪叫声,要么敲打着墙壁,要么自己打自己,疯疯癫癫,要是那时有练法什么轮功的话,我第一个举报他。记得有一次,他发了疯似地推倒我桌面上象小山似的书,当时我和芬愤起恨恨地揍了他一顿,打得他抱头哭着蹿到桌子底下。后来我们常把圆规放在桌前,他一往后靠,就戳得他嗷嗷叫。
同学每次谈到他时,那种笑就像是走在街上看到有人裤子拉链没拉的那种笑。就象现在的人看着芙蓉姐姐的S型一样。他就是一笑料,不是正常人。
他几次想跟我说什么,我不给他机会,一首接一首地唱着。世上真有些,让你看着不顺眼的人,对他连基本的礼仪都可以免了。
一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提前回去了,剩下的光棍,玩到了1点多,打牌、猜码,喝得东倒西歪。结帐时,花去了1000多元,大家吱吱呀呀地抗议收费太高,要求打个8折。看来虽然喝高了,但是要掏MONEY了,大家的头脑还是清醒的。
服务员强硬地说,“那不行。除非你们有消费金卡。”刚才那种毕恭毕敬的笑脸不见了。
结完帐后,韩国男叫来了服务员,把剩下的东西打了满满的四大包。
临走时,韩国男拿起半瓶喝剩的价值100多元一瓶的红酒,说:“这瓶酒没喝完,不能便宜了他们,”说完,跑进卫生间,咚咚地倒入下水道,动作连惯而敏捷。说实话,我真的吃惊了,又一次佩服他的不正常,好象不做出些疯疯癫癫的事来他会死一样。这男人一旦鄙俗起来,比起女人,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看来,要是这他也算正常人的话,那我的脑袋一定有问题。
六、
第二天早上起来,天气有些凉意,忍不住想起在去年这个时候,和他一起渡过的,转眼就匆匆一年了,心里很疼
按惯例,中秋节是要回家吃晚饭。哥哥的儿子已经8岁,拿着我买回来的灯笼兴奋不已,他悄悄地告诉我:“隔壁家的小姑,每晚半夜都有摩托车来接”。我心里赞赏,这小子比我当年还早熟,有当八卦记者的潜质。但表面假装恶狠狠地教训他:“小孩子不能乱说大人,知道没有”。他认真地点点头。
小孩就是这样,他说了一些不象样的话或做一些蠢事,如果能引起大人们发笑,他会很得意,以为是赞赏,以后就会变本加厉了。我可不希望他长大后变成个长舌男。所以从小就要狠狠地扼杀这些坏毛病。
吃完晚饭后就回县城了,天正下着小雨,心里面竟然产生一丝地快感,那些到野外狂欢的人啊,今晚你们也不得不象我一样呆在家了,这样想着的时候,很得意,心里平衡了好多。
生日、春节、两个黄金周总是孤单,曾发誓不再孤单单地一个人过,可是天意如此,也许真的就一辈子孤单了。
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叫去赏月,我没去。不管是一个人过还是一群人过,可以肯定的是,很多人再也找不回小时候过中秋的感觉了,包括我。看着旁人在狂欢,不如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,静静的过。
不敢上网,不敢上QQ,害怕幸福的人看到我可怜的孤单
电视没有什么好看,几十个台,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看腻的主持人和一些老面孔的演员,任那些嘻嘻哈哈的节目,蹂躏着我的眼球,我看得精精有味、头晕脑胀。
忽然记起去年的中秋,他曾对我说:“我现在后悔了”。当时,我看到了他眼中有泪光在闪动,我不知道这眼泪是为我流的,还是为他自己。但是他的眼泪把我的心都打碎了。有人说巨蟹座的女子都很忧伤,硬的壳软的心,看来是真的了。
这些日子,陪着企鹅般的芬,不知疲倦地穿梭在田阳的各个商场超市,为她的宝贝儿子的降临做好物质上的准备。我常常被虐待得上气不接下气,更可怜的是,超市的导购小姐也被她折磨得够呛,一面翻白眼一面跟在她屁股后面整理被她翻乱的东西。有时候,看着她,我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女人变得那么认真。我只知道是一种爱,对她孩子的爱,这种爱一直让我好生羡慕,也许这辈子我都找不到一个我爱的男人,和心甘情愿为他生下一个我们的孩子。
就在昨天,芬得意地打电话叫我去看她儿子,上天保佑,重男轻女的她真生了个儿子,要不我真怀疑她会做个弃婴妈妈。
芬说她曾做过胎梦,梦见自己走进一大片果园,到处是果。老人说,这是生儿子的胎梦,难道梦真的有那么神奇吗?
今天早上上班,发现街道两旁的芒果树挂上了一串串的灯笼时,我才惊觉,春节就快到啦。又是一年,自己又老了一岁,但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,而且过了年,也不见得会有变化。每个人都在一天天不知不觉地老着,像我这样奔三的女人对老的感觉特别清晰,好像每时每刻都能听到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。特别是过了25岁,每老一岁感觉都那么的强烈。想想父母亲防贼似的防我们早恋的日子,还好象就在昨天。一转眼,我们都会老去,真的。
快过年了,来上班的人一天比一天少,有些人早上露个面就不见人影了,领导也睁只眼闭只眼。大家见面的问候语由:“吃了没有”变成了:“买年货没有”。柴米油盐还不是我操心的问题,加上我这个人,凡事都比这个世界慢半拍,象一个秦国古人,电话响完了才听见,手机短信隔天才回复。所以,整个上午,我都是在无所事事中度过的,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网上搞不正当男女关系,我也不例外。
要求加为好友的,第一个条件是:身高1.8米以上,年纪30以上,未婚。符合第一个条件的,接着就是视频,长得帅的就聊,若是投胎时脸朝地的类型,直接就拉进黑名单。象猴子掰玉米一样,掰一个扔一个。
我也不得不为春节怎么过的问题烦恼,出去旅游吧,会把我多年的家底花光,老老实实待在家,又不甘心。既想节约又想风光,真是矛盾啊。
也许这就是孤单的人的表现吧?不知道我是不是会一直孤单……
[ 本帖最后由 dongdong3529 于 2008-8-6 12:48 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