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伦敦救人
想到安琪儿片子该杀青了,忽然心情不宁。
便急拨电话,问:“安琪儿,你没事吧?”
她惊喜饮泣:“啊!亲爱的,我很好,可是,可是爸住院了,刚接到妈妈电
话,说他的心脏可能要动大手术,我急死了。”
“别急,别急,镇定下来,片子完了没?可以走开吗?我看今晚或明天一早
过去,陪你去英国一趟,你叫你妈先拖一拖,等我们到了再决定。我可以替你爸
医好,用不着开刀。”
“我相信你能,谢谢你!我一接到电话,就立刻想到你,你能去真的太好了!
片子昨天刚完,本来要去台湾的。”
“好啦!我订好机票再打电话。你别走开,若有立刻转去英国的飞机更好,
再见!”
这时是星期三中午,我立刻和寒梅回家,同时命司琴找一班晚上的飞机。
在路上寒梅提议:“带美智子一起去吧!她下月回日本,不一定能跟大伙去
伦敦,先带她逛逛,多伺候您几天也好嘛!”
“也好!我这次去,看到有合意的孔酉嚷蛳拢?麓稳ゾ筒槐刈÷霉萘恕N匏
?娜胙?砜筛玫搅税桑俊?
“到了!昨晚无双打电话来过,你在楼上不及向您讲,学校要求她六月一号
入学,先读三个月先修班,否则要参加考试。”
岂有此理,太瞧不起人了!我想。但没说出来,只说:“若是回不来,你三
个准备五月底去。不一定读先修班,咱们先去欧洲度个假。考试怕什么?请转告
无双,我保她过关。”
回到家,司琴电话已来过,说六点有中华班机可接英航机,直飞伦敦,只在
香港停一小时,到伦敦大约是当地夜里十点。
我通知安琪儿在机场候机室见面,叫她多买一张头等票带着,她立刻猜到是
美智子,好玲珑的心肝!
接着,寒梅通知司琴买两张中华的头等,约定在机场取票,便替我收拾行李。
美智子听到这消息,又喜欢又惶恐:“应该二姊或四姊陪少爷去才对,怎轮
到我呢?”
寒梅含笑说:“别客气啦!以后有的是机会。我是走不开,四妹呢?不喜欢
应酬,在外面跑。等那边安了家,再去不一样吗?你将来或许要留在日本,不能
常聚首,还不该趁现在没事,多享受一下?”
美智子这才不说话,收行李去了。
我搂住忆云:“你在家没事,陪寒梅去公司走走,多看看玩玩也好,别老闷
着,知道吗?”
忆云委婉的解说:“我会和二姊商量的,您不必担心!倒是您出门在外,多
当心点才好。”
四点钟忆云特地做了点心,叫我们先填填肚子,吃完了和寒梅一起去机场送
行。在车上我拨无双的随身电话,她刚放学,还没出校门呢!
无双先是一惊,听了原因,很识大体:“一路顺风啦!替我问候三妹的爸妈,
我会打电话给三妹,这儿请放心,每周末我还是会回去。不过去了别乐不思蜀,
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。”
在机场闸门,寒梅、忆云还是红了眼,吻颊道别,弄得我也满难受。不过说
实话,上了飞机就好了。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,小别也好,再次相聚胜新婚嘛!
安琪儿仍是一身牛仔装,见了面又亲又吻,乐得不得了!和美智子虽是第一
次见面,两人在电话里已谈过多次,所以一点不陌生,也搂住吻颊。
我调侃她:“中午还哭哭啼啼,怎么一下子全变了?”
“有人替我挑担子,还哭什么?见了您当然乐啦!”
头等舱一边两个大位子,可以放平当床睡。三、四月不是旺季,空了一半。
我叫安琪儿和美智子坐一边,独自一人坐两个,飞机升空,四位空姐都过来献殷
勤,送茶,送果汁,送西餐,一会就过来一个问问,明显的都表示对我大感兴趣。
安琪儿移过来调笑:“大少爷,艳福来啦!要不要替你安排一下,尝尝鲜哪?”
男人是惯不得的,本来没这心思,被她大方的一逗,还真有点心动呢!我骂
她:“真没见有这么大方的老婆,自己还没吃饱,就先替人家想啦!”
她嗤嗤笑:“我找替工,是怕撑死,明白吗?”
仔细望望四位空姐,都是“破鞋”,不想沾:“别怕,有美智子,累不死你,
乖乖睡一觉吧!”
她知道我嫌那些人不纯,便不再提。叫美智子过来,把椅子放平,将我夹在
中间,同盖一条大毛毯,搂着我睡。
虽然睡不着,无处可去,也无法动弹,只好闭上眼神游,到处瞧瞧没什么,
才渐渐睡去。
四位空姐瞧见这情形,大失所望,便死了心,以后的伺候就淡漠多了。
到伦敦住进希尔顿豪华套房已十一点,我叫美智子留下,立刻和安琪儿去医
院。医院已禁止访客入内,安琪儿亮出由远东归来、探望病危老父底牌,才获得
破例放行。
门卫只准一人去,我有点火,以念力影响他:“这人不错,是病人的准女婿,
让他见见准岳父,不会有事。”他呆了呆,才挥手让我俩过关。
三楼特等病房里,安琪儿的母亲躺在长沙发上,已然入睡,一名特别护士呆
坐病床旁,注意着几台监视器。
病床上躺着个衰弱老人,面色灰败,一头银发已失去光彩,鼻子上罩着氧气
罩,一旁吊着点滴,真的很危险了!
护士瞧见我俩,讶异的站起来,刚想开口,我将念力传过去:“病人的女儿
来了,她们会照顾一会儿。趁空吃点东西,休息会儿多好!”
果然不响了,点点头出门。
安琪儿猜到我作怪,爱娇的望望我,我点头示意,先别惊醒母亲。悄悄走近
床边,一只手已按在病人头顶。
像为美智子除臭一样,将念力热力送入病人中脉,缓缓向外澎涨,凡遇上不
正常组织,一律融化排除,霎时间病人汗出如浆,腥臭气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病人立刻被热醒,似想挣扎。我即以念力制止,命令他忍耐。
他果然乖乖躺着,全身颤抖。大约过了十分钟,方始完成。
收回手,抹抹额上汗水,病人身上的针头已自动跳脱,胸部的橡胶吸盘也全
掉下来。
病人一把拉下氧气罩:“好臭,我要洗澡!”
他坐起来,发现安琪儿,大喜:“女儿,你真的回来了,可想死老爸啦!”
安琪儿扑过去抱他,摸肆绞殖艉梗??Ψ趴?骸鞍郑?阏娴娜?昧耍?煜锤
鲈瑁?患?路?!?
安琪儿的母亲也惊醒,坐起来一眼望见我,惊骇询问:“你是谁?”
安琪儿过去叫:“妈妈!”
“先别说这些,快为爸弄弄干净吧,他已经没病啦!”
她母亲五十多岁,身体还健朗,揉揉眼过来,满脸疑色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但瞧见老先生已自动下床,又一身臭湿,只好扶去卫生间。
安琪儿对我有百分之百信心,她示意我在沙发坐。跟进去帮忙,在里面又说
又笑,一会先拿了毛巾出来,坐在旁边:“大少爷,真神奇嗳!老爸说像年轻了
二十岁呢!辛苦你了,很累吧!”
我抹抹手脸:“还好,我得到忆云和美智子帮助,功力进步多了,等会回去,
你陪陪我,就补充过来了。”
“哇!真的吗?以后真要多找些新鲜帮工,替你打打气才成!”
“也不必太多啦!一个月一个就成了。”我是开玩笑,安琪儿却当了真:
“那太容易了!在欧州请顿晚饭就成了。”
我笑笑开了窗,以念力把臭气驱走。不多会她爸妈手牵手出来,老先生已完
全如好人,他伸手与我相握:“丁先生,太感谢您,劳驾您了。大恩不言谢,我
会永志心底。”
安琪儿扶她爸坐下,问:“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?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?”
她妈叹气:“还不是急的,我也不太清楚,老头子自己说吧!”
老先生也叹气:“其实也没什么?现在想想实在犯不着,当时猛一下,转不
过念头……”
“到底什么事?说说看嘛!”
“唉!前月误听人言,股市大起大落,约我做空,一下子被人套住了,明天
要赔六千万镑,昨天一急就急病了……”
哇!原来如此!心中一动:“老伯是不是差头寸,一时调动不过来?安琪儿
有,向她调一下好了。”
安琪儿了解我心思,立刻接口:“是啊!老爸缺多少,我替您想办法,一亿
之内,大概不成问题。”
她爸、妈同样大吃一惊: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
安琪儿转眸巧笑:“总不会是抢银行抢来的,先办正事,以后再告诉您。”
她爸爸点点头:“本来赔一亿多,就是差六千万?”
这次轮到安琪儿吃惊了!她望向我,见我点头,才说:“没问题啦!明天一
早拨到你户头,行不行?”
她爸望向她,不像开玩笑,便答应:“好吧!过了关再说,你真的长大了,
这么能干!”
安琪儿挽住我,头枕在肩上,溅:“还不是被这位大少爷训练改造的?我的
钱,其实也都是他的。”
老先生用心打量,十分满意,朗声笑:“好,好,过去还一直担心呢,果然
儿孙自有儿孙福,看来是白担心了。”
时间已近一点,护士快回来了,我站起身:“两位先休息吧!有话明天再谈。
明天老伯就可以出院了吧!”
“那当然!现在就想出去,没病啦!还待在这儿干嘛?”
“老爸要保密噢!千万别提云云的事,知道吗?”
她爸大笑:“这还要你交代,走吧!记着明天中午回家,请丁先生一齐来。”
回旅舍车中,安琪儿担心:“大少爷,一下子去掉六千万镑,户头里还有多
余的吗?”
“多得很!等下叫出来给你看。”
美智子已变成助手,担任电脑操作员了。她向旅馆租了电脑,把带来的硬碟
加装在主机上,与台湾连上线,也已和忆云通过话,并打了电话去寒梅公司报过
平安了。
近半月来,忆云亦学会操控电脑,美智子求她负责监督台湾的股市交易,伦
敦的则改由这边直接控制。
回到旅馆一切舒齐了,我叫出“结算表”给安琪儿看。三月中在证券经纪人
处户头里已有近三亿,可用资金近三十亿。到了三月底,自有资金骤增到十亿,
可使用资金已增至近百亿。
她大吃一惊,叫我解释:“说来凑巧,我发现有人卖空,就大力吸进,把股
价一直抬高,只买不卖,到了非交割不可时,对方只好用最高价进货,我才肯吐,
所以这两周,赚的特多。”
安琪儿惊叫出声:“这次老爸是否就赔在里面了?”
“可能吧!不过不是一家,数量太大了。”
叫出一支股,是北海炼油,共有十个小户与我斗,都是卖空,先后一周已吸
进三十亿,有一票最先交易的,一亿两千多万镑,明日交割,进价是六千七百万,
大约就是他老先生了。
安琪儿大为佩服,又觉得安心:“算算帐,老爸等于小赔,咱们等于没赚,
看我面子,这笔交易作罢……”
“那可不行!钱还是要补,否则证券交易中心会移送法院,我们把钱垫出去
可以,转个圈子就回来了,不一样吗?”
“好吧!随你,我不管了。走,咱们去洗澡上床,这事最正经。”
先把六千万镑指令电脑转出去,汇入老先生户头,这才与她行那“周公之礼”。